《诗经 国风》婚恋诗中的男性形象

时间:2022-11-11 18:50:27 诗经 我要投稿

《诗经 国风》婚恋诗中的男性形象

  《诗经国风》中反映爱情婚姻生活的诗作众多。下面我们一起来看看《诗经 国风》婚恋诗中的男性形象!

《诗经 国风》婚恋诗中的男性形象

  《诗经》内容丰富,几乎涵盖了当时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而其中最动人的便是婚恋诗。对于婚恋诗的研究往往离不开对男女形象的分析,但纵观前人的研究成果,我发现对男性形象的研究远远逊色于女性。《诗经》婚恋诗中的女性形象确实比男性更加生动形象,但这并不能否定研究男性形象自身内涵的必要性。本文拟对《国风》婚恋诗中的男性形象进行分类研究。

  一、求女中的男性形象

  所谓求女,指单身男子追求自己喜欢的姑娘。处于求女阶段的男子可以分为求女而得的男性形象和求女未得的男性形象。

  (一)求女而得的男性形象

  渴望爱情便能收获爱情的人是幸福的。《召南野有死》中的男子大胆追求心仪的女子。青年男子是位猎手。他在郊外遇到了一位温柔可人的少女,就把打猎而得的鹿以及砍来的木柴用洁白的茅草捆起来作为礼物送给了心仪的姑娘,并最终获得了爱情。在追求女子的过程中,他大胆出击,一个“诱”字恰如其分地揭示出了猎手在爱情面前的主动。如《郑风野有蔓草》,当男子遇到俊美的女子时,觉得自己可以与之倾吐心声、诉说爱慕,心中有说不出的欢乐。“与子偕藏”道出了男子爱情的归宿。

  (二)求女未得的男子形象

  求女而不得的男子是哀伤的。《周南关雎》、《周南汉广》及《秦风蒹葭》分别描写了男子为了心仪的女子,或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或陷入痴想不能自拔,或艰难追寻而不退缩。

  《周南关雎》中的男子热恋着一位在河边采荇菜的姑娘。他“寤寐求之”,但仍是“求之不得”,之后,他便“寤寐思服”,甚至于“辗转反侧”,最后只能寄托于想象之中,以此来达成现实中难以完成的愿望,将一个对爱情执著、忠贞的痴情男子形象刻画的生动鲜明。《周南汉广》也塑造了一个求女不得的痴情主人公形象。诗人以乔木无法休歇及江汉难以渡过为比,抒写了自己不可得的哀伤。主人公经历了由希望而失望,由失望而幻想,最终幻想幻灭的失落。

  通过对求女未得的男子形象的分析,我们发现这类男子形象虽有淡淡的哀伤,但更多展现了对爱人的执著追求,纵使困难重重也不轻言放弃的痴情男子形象。

  二、恋爱中的男子形象

  (一)约会中得男子形象

  约会恋歌是婚恋诗中的又一动人篇章。男女双方因情而见,将自己对恋人的爱恋表现得淋漓尽致。《邶风静女》便是一首男女约会的诗。在爱人不见的情况下,男子心急如焚。在女子赠送彤管和荑草之后,男子喜爱至极。难道男子是喜爱彤管和荑草吗?不,是因为“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在此,男子大有爱屋及乌之意,同时把对爱人深挚的爱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来。又如《陈风东门之池》:男子喜欢一位在东门护城河中浸麻织布的女子。在东门,他们或以歌传心,或互诉衷肠。全诗虽只简单地说他们“晤歌”、“晤语”、“晤言”,却恰恰说明了他们的真实。他们平凡,但他们的爱却闪耀着光辉。

  (二)思念情人的男子形象

  约会中的男子是幸福的。因为恋人可望可即,但处于思念阶段的男子往往有一种难以排解的忧思,如《陈风月出》;或表现对爱人情有独钟,如《郑风出其东门》;或表现与爱人难舍难分的情愫,如《王风采葛》。

  《王风采葛》中男子的恋人去采葛而使两人一日未见。这位多情男子便唱出了思念的绝唱“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在与恋人分别后,短短的一天在他焦灼的等待中,始而“如三月兮”,继而“如三秋兮”,最后竟“如三岁兮”。这种逐步加深的心理时间形象地描绘了男子对情侣思念的深切。《陈风月出》中的男子在“月出皎兮”的夜晚怀念“佼人”不能自止。三章逐次递进,愈想愈难以排解,最后一个“惨”写出了男子想念美人而不得的忧思。《郑风出其东门》表现了男子对恋人的思念及专一。男子在“有女如云”的情况下毅然唱出了“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的心声,展现了对爱人忠贞不二、重情重义的男子形象。

  三、婚姻家庭生活中的男子形象

  (一)琴瑟合鸣的幸福男子

  《国风》中表现家庭生活和美的篇章,例如《郑风女曰鸡鸣》和《齐风鸡鸣》。《郑风女曰鸡鸣》以夫妻俩对话的形式联句,叙述了早起、射禽、烧菜、对饮、相期偕老,杂佩表爱的欢乐及和谐家庭的生活画面。男子感念妻子对自己的深情厚谊表示自己愿意以杂佩“赠之”、“问之”、“报之”。一唱三叹,温柔体贴,殷勤备至。全诗虽以平凡的家庭生活背景展开,但却将夫妻之间琴瑟和谐的深厚感情展露无遗。《齐风鸡鸣》写的是一对夫妻的对话。全诗富有幽默意味,夫妻生活的情趣亦由此展现。此两首诗皆以夫妻日常生活展示了家庭生活的和美。

  (二)二三其德的负心男子

  在那“男为主,女为附”的时代,婚姻家庭生活中的女子往往处于被动境地。倘若女子所嫁非人,她们往往会遭无情地抛弃。这一社会现象反映在《诗经》便是读起来让人肝肠寸断的弃妇诗。

  《卫风氓》是《诗经》弃妇诗的典型代表。全诗叙述了女子与氓恋爱、结婚、受辱和被弃的全过程。女主人公勤劳善良、温顺忠贞,却不能逃脱被抛弃的厄运。起初,氓主动与女子商量婚事,女子因“子无良媒”毅然嫁给氓。她以为与氓在一起会过上幸福的生活,谁知婚后,男子待她前后不一,最终将她无情地抛弃。全诗通过历时的叙述,将一个虚伪丑陋、道德低下的负心男子形象刻画的生动形象。《邶风谷风》、《召南江有汜》、《邶风日月》等都是弃妇诗。弃妇诗中的女子往往善良、勤劳、持家,但却遭无情的抛弃。一善一恶,在对比中呈现了负心男子的薄情。

  (三)思家思妇的征戍男子

  西周时期,为了抵抗北方猃狁的入侵,周王朝调遣了大批士卒及杂役去戍边,很多男子被迫离家,征戍男子的思家可想而知。

  《豳风东山》是一首征人归途思乡的诗,其动人之处在于写思妻。男子思妻,并不直抒,而是假设妻子假借妻子之思,“鸡鸣于垤,妇叹于室。洒扫穹室,我征聿至。”想象妻子思己实为进一步抒写自己对妻子的深切思念。《邶风击鼓》是一位远征异国、长期不得归家的士兵唱出的思乡之歌。诗中最具魅力的是男子唱给妻子的'承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它表达了男子对妻子的珍视与忠诚。

  (四)悼念妻子的男子

  《诗经国风》中最催人泪下的便是悼亡诗。《邶风绿衣》是抒发对亡故妻子深切的思念。男子睹物思人,面对妻子的遗物,男子只能“忧心不已”。男子的感情迸发自内心深处,深沉而含蓄,怎能不令人动容呢?

  《诗经国风》婚恋诗中塑造了一系列种类繁多的男性形象,他们或执著求爱;或大胆求女;或幸福约会;或忠贞不二等等。《国风》婚恋诗中的男性形象几乎涵盖了求爱、恋爱、婚姻家庭的每个阶段。人物形象生动丰满,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那个时代婚恋家庭生活中的男子形象。

  《诗经·国风·秦风·无衣》赏析

  朝代:先秦

  作者:佚名

  原文: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译文

  谁说我们没衣穿?与你同穿那长袍。君王发兵去交战,修整我那戈与矛,杀敌与你同目标。

  谁说我们没衣穿?与你同穿那内衣。君王发兵去交战,修整我那矛与戟,出发与你在一起。

  谁说我们没衣穿?与你同穿那战裙。君王发兵去交战,修整甲胄与刀兵,杀敌与你共前进。

  注释

  ①袍:长袍,即今之斗篷。

  ②王:指周王,秦国出兵以周天子之命为号召。一说指秦君。

  ③同仇:一同对敌。

  ④泽:通“襗”,内衣,如今之汗衫。

  ⑤作:起。

  ⑥裳:下衣,此指战裙。

  ⑦甲兵:铠甲与兵器。

  ⑧行:往。

  赏析

  这首诗充满了激昂慷慨、同仇敌忾的气氛,读之不禁受到强烈的感染。可是《毛诗序》却说:“《无衣》,刺用兵也,秦人刺其君好攻战。”陈奂《诗毛氏传疏》也认为:“此亦刺康公诗也。”《诗经》固然讲究美刺,但这里明明是美,却被说成刺。按其内容,当是一首爱国主义的战歌。据今人考证,公元前771年(秦襄公七年,周幽王十一年),周王室内讧,导致戎族入侵,攻进镐京,周王朝土地大部沦陷,秦国靠近王畿,与周王室休戚相关,遂奋起反抗。此诗似在这一背景下产生。

  当时的秦国位于今甘肃东部及陕西一带。那里木深土厚,民性厚重质直。班固在《汉书·赵充国辛庆忌传赞》中说秦地“民俗修习战备,高上勇力,鞍马骑射。故秦诗曰:‘王于兴诗,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其风声气俗自古而然,今之歌谣慷慨风流犹存焉。”朱熹《诗集传》也说:“秦人之俗,大抵尚气概,先勇力,忘生轻死,故其见于诗如此。”这首诗意气风发,豪情满怀,确实反映了秦地人民的尚武精神。在大敌当前、兵临城下之际,他们以大局为重,与周王室保持一致,一听“王于兴师”,他们就一呼百诺,紧跟出发,团结友爱,协同作战,表现出崇高无私的品质和英雄气概。

  由于此诗旨在歌颂,也就是说以“美”为主,所以对秦军来说有巨大的鼓舞力量。据《左传》记载,公元前506年(鲁定公四年),吴国军队攻陷楚国的首府郢都,楚臣申包胥到秦国求援,“立依于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秦哀公为之赋《无衣》,九顿首而坐,秦师乃出”。于是一举击退了吴兵。可以想像,在秦王誓师的时候,此诗犹如一首誓词;对士兵们来说,则又似一首动员令。

  如前所述,秦人尚武好勇,反映在这首诗中则以气概胜。诵读此诗,不禁为诗中火一般燃烧的激情所感染,那种慷慨激昂的英雄主义气概令人心驰神往。无怪乎吴闿生《诗义会通》评为“英壮迈往,非唐人出塞诸诗所及”。之所以造成这样的艺术效果,第一是每章开头都采用了问答式的句法。陈继揆《读诗臆补》说:“开口便有吞吐六国之气,其笔锋凌厉,亦正如岳将军直捣黄龙。”一句“岂曰无衣”,似自责,似反问,洋溢着不可遏止的愤怒与愤慨,仿佛在人们复仇的心灵上点上一把火,于是无数战士同声响应:“与子同袍!”“与子同泽!”“与子同裳!”第二是语言富有强烈的动作性:“修我戈矛!”“修我矛戟!”“修我甲兵!”使人想像到战士们在磨刀擦枪、舞戈挥戟的热烈场面。这样的诗句,可以歌,可以舞,堪称激动人心的活剧。

  诗共三章,采用了重叠复沓的形式。每一章句数、字数相等,但结构的相同并不意味简单的、机械的重复,而是不断递进,有所发展的。如首章结句“与子同仇”,是情绪方面的,说的是他们有共同的敌人。二章结句“与子偕作”,作是起的意思,这才是行动的开始。三章结句“与子偕行”,行训往,表明诗中的战士们将奔赴前线共同杀敌了。这种重叠复沓的形式固然受到乐曲的限制,但与舞蹈的节奏起落与回环往复也是紧密结合的,而构成诗中主旋律的则是一股战斗的激情,激情的起伏跌宕自然形成乐曲的节奏与舞蹈动作,正所谓“长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礼记·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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