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集序》与《滕王阁序》比较

时间:2022-10-13 11:16:22 滕王阁序 我要投稿

《兰亭集序》与《滕王阁序》比较

  《兰亭集序》和《滕王阁序》,一为晋代书法家王羲之为兰亭诗集所写的序文,一为唐代著名诗人王勃写的骈文名篇。前者是王羲之三十三岁时的得意之作,后者是王勃二十岁时的惊人之篇。

《兰亭集序》与《滕王阁序》比较

  《兰亭集序》与《滕王阁序》比较一

  【形式上】两文都是记叙游宴盛会、即席赋诗的诗序,语言都讲究辞采与对仗。但两者相比,《兰亭集序》整散结合,《滕王陶序》则更讲究形式上的华美,逢句必对,辞藻华丽,因过分追求形式、堆砌典故而带来了意思晦涩的毛病。

  【内容上】两文都从眼前的欢宴之事写起,然后触景生情,因事伤怀,抒发感慨,而后又由低沉逐渐转向高昂,表现得积极向上。最后又都收笔于眼前之事。两文相比,《滕王阁序》所写之景更壮美,更绚丽,更丰富,所抒之情也更直露更酣畅。另外两文抒情的内容也不一样,《兰亭集序》抒发的是人生短暂的感慨,《滕王阁序》抒发的则是自己怀才不遇的愤懑。

  【思想内容】答:这两篇文章都是序文,也都是骈文。句式整齐,言辞华丽。都是先记叙了聚会的盛况,描写了美丽的景色,而后抒发了自己的感慨。

  《兰亭集序》记叙的是东晋时期清谈家们的一次大集会。作者时喜时悲,喜极而悲。在记叙中引发出乐与忧、生与死的感慨,认为人生的快乐是极有限的,到了生命的尽头都是要死的。他认为“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从而进一步深入地探求生命的价值和意义,否定了老庄的齐生死的观点,而树立了自己的生命意识——“死生亦大矣”。

  《滕王阁序》记叙的是重修滕王阁后大宴宾客的的盛景。作者悲喜交集,不乏阿谀之词。在记叙中抒发了自己怀才不遇的悲凉感情和不甘于失败的上进心理,表现出一个奋发向上但又受到压抑的青年的内心痛苦和创伤。

  《兰亭集序》与《滕王阁序》的抒情比较

  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是脍炙人口的名篇,王勃的《滕王阁序》被认为是“当垂不朽”的“天才之作”。二文在许多方面既有共性,又有个性,本文试图从抒情的角度作一比较。 文学抒情是自我与社会的统一。个性自我的形成是以特定的社会关系和文化传统为基础的,所以作品抒情既是个性情感的自然流露,又同时表现人类情感的本质。情感的抒发与个人的身世经历以及现实社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兰亭集序》与《滕王阁序》都流露出忧愁悲伤之情,但《兰亭集序》重在抒发人生短暂的感慨,而《滕王阁序》主要抒发怀才不遇的愤懑,同时,前文的抒情格调比较低沉消极,而后文表现出乐观高昂的情怀。

  (一)东晋的王羲之出身于贵族世家,祖父王正为朝廷尚书郎,父亲王旷为淮南太守,其本人也官至右军将军、会稽内史(写《兰亭集序》时还在任),在仕途上颇为得意。当时的“士大夫务清谈,鲜实效,一死生而齐彭殇,无经济大略”(清代吴楚材、吴调侯《古文观止》),极为盛行的崇尚虚无、空谈玄理的风气对文学的影响颇大,玄言文学占了文坛的统治地位。同时雕章琢句、华而不实的骈文也渐渐充塞文坛。他不满于当时的现实,虽宦途未失意,但不能实现自己“济苍生”的抱负,因而心情矛盾痛苦,便想纵情山水,“放浪形骸”。兰亭盛会就是在这样的心境观照下举行的,继承汉魏散文遗风的《兰亭集序》也随之诞生。

  王羲之和朋友孙绰、谢安等四十一人一起会聚兰亭,与会者临流赋诗,各抒怀抱,“畅叙幽情”。“无私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唐代刘禹锡《陋室铭》),无拘无束,怡然自得。正如孙绰在《兰亭后序》中说,“鉴清流,览卉物,观虫鱼,具类同茶,资生咸畅,于是和以醇醪,齐以达观,快然兀矣。”然而当聚会之乐达到高潮时,一种潜藏在内心的苦闷和伤感之情油然而起,他由眼前之乐兴起对人生的感慨:人有“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将至”的欢乐,也有“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的忧伤。人生太短暂了,“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苏轼《赤壁赋》),快乐的时光很容易流逝,人总是留恋有生之乐。然而“死生亦大兮”,人不能总是沉溺于美好的时光之中,更不能精神空虚,意志消沉。他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力斥士大夫阶层崇尚的老庄“死生一体”的虚幻人生观,明确地肯定了生命的价值。但本文的情调比较低沉,作者痛苦于“修短随化,终期于尽”,更不满于黑暗混乱的、毫无希望的社会现实,因而流露出遁迹林泉、追求逸乐、独善其身的消极倾向。在兰亭会诗后,他看破红尘,去官归隐,“尽山水之游,戈钓为娱”。

  (二)唐代的王勃有着深厚的家学渊源,隋唐之交的著名儒学思想家王通是他的祖父,初唐的著名诗人王绩是他的叔祖。他本人天资聪颖,胸怀大志,“年少而才高,官小而名大”(闻一多《唐诗杂论四杰》)。工诗能文的他在创作上努力摆脱当时占文坛统治地位的骈文的消极影响,提出了轻“绮碎”、重“肾气”的主张。他自视甚高,然而仕途险恶:先是因戏作《檄英王鸡文》被高宗怒逐出府,后又因杀官奴而被革职。两次因事废官,身处下位,长才难伸,他深感委屈,因而在诗文中时常流露出一种愤世疾俗、叫屈鸣冤、怀才不遇的忧郁愤慨之情。骈文中的翘楚之作——《滕王阁序》正是这种感情的倾泻。

  王勃南下探亲,途经滕王阁,恰逢盛会,即兴而作。他把自己豪放超逸的情致融到壮美崇丽的景物之中,然而由于个人宦途的失意始终萦绕心头,胜景难驻,兴尽悲来的感慨蓦然涌上心房,“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眼前的良辰美景,赏心乐事,转瞬即逝;瞻顾前程,困难重重,前途渺茫,一种世态炎凉的感叹与困惑、孤独的心绪跃然纸上。接着他把自己与冯唐、李广、贾谊、梁鸿、终军、班超等历史人物的遭际联系在一起,发抒一腔怀才不遇、报国无门的郁闷悲愤之情,同时委婉含蓄地显示了对最高统治者的怨忿之情。

  然而难能可贵的是,王勃并没有一味地消沉感伤,正值英壮之年的他对前途并未完全丧失信心,因而感情上又表现出乐观向上不甘沉沦的壮志豪情,一方面他把自己的不幸遭遇归之于“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将人生的穷通得失看作常态;他又认为即使在“圣主” 当政的“明时”,也会有人才被埋没、被委屈的现象,并以此自我排谴,自我安慰。另一方面王勃又发出“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泽以犹欢”的呐喊,这表明他在困难与挫折面前,具备了积极进取的态度,坚韧不拔的意志,乐观开朗的情怀和洁身自好的品质。这种胸襟抱负正和他的“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的诗句具有异曲同工之妙:化悲凉为豪放旷达。这是一种催人奋进、昂扬向上的情感,是具有崇高美的人生境界。

  《兰亭集序》与《滕王阁序》二文所抒发的感情真挚动人,引起一代代人的情感共鸣,它们均不失为千古佳作。

  《兰亭集序》与《滕王阁序》比较二

  《兰亭集序》讨论生死,“死生亦大矣”;

  《滕王阁序》谈论人生际遇,“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兰亭集序》作者王羲之,魏晋名士,好清谈,好老庄,因此行文让人觉得痛快通达,“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可以说十分随和类似于所说的“佛系”;

  《滕王阁序》作者王勃,初唐人士,干时求进却不可得,让人有郁闷不舒之感。“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 不无怀才不遇之感。

  相同点

  行文情绪都发生了变化,如《兰亭集序》由开始的“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转变为“感慨系之矣。”,到最后作者直接“悲夫!”“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王羲之的情绪基调是由喜变为悲。

  《滕王阁序》中,可以分为几个部分:

  从“豫章故郡”到“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主要是写景;

  “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

  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作者王勃产生感慨;

  从“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到“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怀才不遇之感;

  从“君子见机,达人知命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到“今兹捧袂,喜托龙门。”可谓一扫之前的颓势,变得对未来充满希望。

  王勃的情绪变动比王羲之更大了,是由“兴尽悲来”再到悲去。

  但总得来说一个讨论的是生死(王羲之),跟苏轼《前赤壁赋》讨论的是一个话题;另一个讨论的是人生发展(王勃),跟李白《大鹏赋》讨论的是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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